被第二季換角的消息傷透了心，本來已經不想再寫《還魂》的任何感想文，但EP10真的拍得很好……結尾還是不爭氣地心動了（我恨自己沒有直接棄劇的決心🥲）
就還是抱着且看且珍惜的心情來寫一寫。
1.
EP10「情書」的一整段起承轉合，細膩程度堪稱近期韓劇最佳。
與上星期相反，EP9-10的節奏很慢，而且支線/副cp戲份甚多，男女主同框加起來可能不到十分鐘，中途會看得鬱悶、煩躁，但一切在最後帶出「情書」的主題後，反而令之前的鋪排顯得高明細緻。
「水雖無法掌握，卻蘊含在土壤之中。
火雖無法碰觸，卻蘊含在樹木之中。
風雖無法抓取，卻停歇在石頭之上。
即使置之不理，仍會充盈於各個地方。
幽幽藍光，讓我不禁嘆息。
口中吐出的白霧，如雪一般粉碎化為眼淚。
我不忍其落下，便將之隱藏起來。
即使明知淚水能再度集結，我卻仍愚蠢又淒涼地不敢落下一滴淚。」
心書的內容是徐經獻給心上人陳雪蘭的情書。
徐經寫得隱晦，並且最後沒有去往心上人所在的辰曜院，因此張煜推斷他與陳雪蘭並未能有情人終成眷屬。
從結果上來說，心書雖然寫得情深意切，卻沒有起到它應有的唯一作用——傳達情意。
2.
而與徐經隱而不表的愛意形成對比的，正是這兩集張煜和無德的行動。
EP9-10一直兜兜轉轉在一個主題，就是松林的進出禁令。無德想進進不去，張煜想出又出不來，所以兩人經歷了自相識以來的第一次「生離」。
兩人都拼命想要回到對方身邊。向朴首領請求不果後，張煜拼命唸書、鑽研無字心書，務求盡快完成基礎素養訓練，得到自由進出松林的許可。
與此同時，無德則從金道主口中得知張煜的情意，但她自身還沒弄清楚這段當初因求生、利益一致而建立起來的關係到底算是甚麼，所以不願意接受自己對張煜亦有情。然而實際上，她所做出的種種舉動，都與理智正相反——意圖私下購買進入松林的令牌，又不惜放下身段去參與松林的下人選拔。
「這哪是甚麼信？」
「信也沒甚麼大不了的，只要能傳遞心意，就是信了。」
張煜把無德隔着橋樑扔給他的下人招募啟示珍而重之地收藏，無德這時候還沒意識到甚麼不妥。然後接下來這段是整集寫得最為巧妙、也是我最為喜愛的對白：
「我有點煩惱……煩惱我應該以少爺還是徒弟的身份回信，又或者要依我讀到的內容來回應。」
「你讀到了甚麼內容？」
「那麼要依讀到的內容來回應嗎……我也？」
「你也？甚麼意思？」
用師徒身份去理解的話，是「因為你還要幫助我回復力量，所以不能讓你離開我視線」。
用主從關係去理解的話，是「下人無德於情於理都應該待在少爺張煜身邊」。
……但上面這些統統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解讀。
無德所表達的、也是張煜所讀懂了的，是「即使要做這種事，我也一定會去見你，只要能見到你，我甚麼都願意做」——以女子身份對心上人傳遞的情意。
這是無德給張煜的，無字的情書。
所以張煜最後不以少爺身份、也不以徒弟身份回答了一句：「我也很想妳。」
3.
這兩集無德和張煜明明見不到幾面，但層層堆疊的心焦、思念、雙向奔赴，反而在最後揉合成美好又溫柔的告白。
無德自以為掩藏得很好的心意暴露，還有張煜敏銳地察覺到那份心意後，毫不矯揉地作出的直率回應，不得不說真是直擊我的心臟。
無論是從敘事手法抑或演員詮釋角度來說，我都很喜歡這一段。
P.S. 心書其中一句Netflix翻譯原文是「即使置之不理，仍會充斥於各個地方」，但「充斥」有貶義，所以我自己改為「充盈」。
P.P.S. 然後很想吐槽，那麼多年來松林竟然沒一個子弟看得出來心書是情詩……
你們的眼睛都長哪兒去了🤦🏻♀️
尤其是朴首領這一句……你果然是憑實力單身（嘆為觀止）
（GIF圖源：Sentier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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